八叉

早年黑历史档案馆。

【也青】猪手炖海带

>第一次上手 ooc到失去意识
>好久不说相声了真是退步了
>沉迷俗套爱情故事无法自拔

“呼...祖宗哎冻煞了冻煞了...”诸葛青提着暖壶进了客厅,旁边浴室里王也正轰隆轰隆的吹着头发,诸葛青一个老太太钻被窝蹿进铺好毯子的躺椅里,裤腿一撩露出一截花白的脚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脚往水里就是一伸——
“嘶哈——烫烫烫烫烫!”
打雷似的吹风机一停,王也抻了半边头出来,“先兑凉水再下脚,哪回都咋呼的跟蜕你皮似的...烫熟了做羹算了。”
诸葛青给刚才那热辣辣的一下烧的一阵上头,捧起脚来一看,红的跟牛油火锅底似的,那是个红里泛白白里透红,脚心连带着头皮又疼又麻的,跟过了电似的。
王也趿拉着拖鞋擦着头发走过来,看见诸葛青抖抖索索的往还冒着热烟儿的水盆里伸脚,啧了一声,蹲下身来,把诸葛青已经湿成深色的小半截的裤腿仔细卷了卷,“三岁啊老青,泡脚裤腿都不卷的昂?”
诸葛青撇撇嘴,脚尖往水里一伸,再一撩,那热辣辣的水糊上王道长光溜溜的腿,可谓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王道长与他青,当真是听者悲伤闻者流泪。
王也头发还没扎,披头散发的朝诸葛青光洁的额头一顿爆栗,扯来扯去只差一个土河车俩人干脆双双拆楼露宿街头。
闹腾半天,水也凉了些,诸葛青摆着个比王也还标准的京瘫,眯着眼动动脚趾那是相当舒服,笑看刚才喊自己青三岁的王道长正一手抓着绑好的头发一边疯狗一般满屋里找头皮筋,直找的箱箱柜柜翻了一遍,抓头发的胳膊酸的嗷嗷乱叫也依然没能找到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当真是五岁不能再多了。
头皮筋是个好东西,用一个少一个。
良久,看着被一根头绳折磨的面色憔悴恨不能自绝于世的王也,诸葛青微微一笑,“别找了刚都给你扔了,喏,你看看你看看——”说着从垃圾桶里挑起一根头皮筋的尸体,“我说道长,您这头绳是十年前下山买的吧?里头橡皮筋都老的碎成渣了还不舍的扔,明儿我给你买打新的不用客气。”
王也只觉得自从入了俗世啊那或者说是认识了眼前这位以后,自己的脑袋绝对大了不止一圈,给逼出口的脏字儿比自个原来二十年加起来还多。
王也看着诸葛青那恣意的笑容,心血涌上头来,伸手就把人从毯子里整个儿捞出来,给人撂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正当诸葛青笑容渐渐丧心病狂时,王也两眼不对焦的飞快一笑,利索的起身去卧室拉开橱门——
十秒后诸葛青被一堆秋衣秋裤外套围巾埋了个死去活来。
“走吧,买头绳去,正好你不一直想去逛逛夜市。”王也一边说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那真是秋衣扎进秋裤里,秋裤塞进袜子里。
心头刚烧起来的小火苗被衣服裤子砸的偃旗息鼓的诸葛青只觉得遇上了感情骗子,瘫在沙发上并不想动。

“哎等会老王——”诸葛青抓起衣架上的帽子往王也披散着头发的脑袋上一扣,“外面风那么大别把脑子冻住了。”
王也打开门,楼道里到还挺暖和,窗外看去,暖色的街灯灿烂辉煌的亮着,路上人不算多,但夜市的小摊依旧一派热闹,听诸葛青已经哒哒哒下了几层,王也收回目光,摸摸口袋里的钥匙,跟着下了楼。
全国似乎都在下暴雪而北京干冷的令人嘴起皮,穿了毛裤也还是觉得那凉风无孔不入的四处乱钻,防不胜防。
不少摊子因为天实在冷的毫无人性于是早早收了,俩人抄着手走了大半条街,好歹碰着个买头绳的小摊,摊主怀里抱着个小音响,正吱吱啦啦放着歌。
王也蹲在一边,看明晃晃的灯下诸葛青微微睁着眼,后脑勺上的发梢搁在肩上,挑拣着地上各式各样的头绳,不时拿起一根来套在手上试试松紧,一时间觉得心里给挠了一爪子似的,直痒痒。
一直有点迷茫的王山人此时此刻总算大彻大悟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入了尘世。
他要的就是蹲在嘈杂的夜市里,旁边有一个这样的人,置身于这浓烈却令人沉醉的烟火气中。
“花哨的颜色就算了...你都戴黑的是吧?”诸葛青扭头就见王也正看着他发愣。四周并看不太清,但对面那一双眼里的心思到是能明了了的一眼看到底。
诸葛青用小指勾着装皮筋的小袋子,王也把帽子摘了,正想把头发拢拢扎起来,却给诸葛青一记风绳扫开了。
路边的阴影中,一只白皙的手插进王也的发间,“老王......我——”夜色掩着诸葛青红了个彻底的耳朵,王也弯弯嘴角打断了诸葛青的激情发言,伸手在狐狸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诸葛青把微微发烫的脸埋进王也还没太干的头发里,鼻翼间尽是湿漉漉的洗发水味。
他说,“我知道,我也是。”
一边小摊的破音响继续吱吱呀呀的叫着,诸葛青轻哼着烂大街的旋律,王也也不再说什么,试探着覆上诸葛青微微发凉的手。
风把破音响的声音传了一路,月上中天,暖色的街灯下,他们走的很慢。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我知道我们不懂甜言蜜语/我再不需要他们说的诺言/我再不介意人们要的流言/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嘿,老王,你知道这歌的外号不?”
“啥?”
“猪手炖海带~”
“......”
“咋了?”
“饿了...火锅还是面?”
“你请?”
“废话。”
“那火锅走着——”
“还是面吧,火锅刺激肠胃。”
“...您高寿啊?”

生活不过是两人搭伙过日子,不过是在同一个时段,处在同一高度的两人的选择,或许几十年后,一切都淡了,想不起来自己当初为何选了这个毛病一堆的老东西了,于是坐下来仔细想想——
也没有几句情话,不过就是自己泡了几十年的脚,总有个人一边数落一边给自己挽裤腿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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